第 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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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暮色黑沈。
“下午根本沒有講卷子，該死的林素，你騙我！”一下晚自習，季良就抓著自己書包帶子，不讓自己走。
我淡淡的瞅一眼季良。
“晚上的數學作業是什麽？”
季良訕訕：“卷子做完。”
聽見季良說完，我抽回季良手裏的書包帶子，起身朝外面走去。
“等等我，我們一起。”
季良背著包跟在我後面。
“昨天晚上是不是你。”說完，季良就靠近自己在身上輕輕嗅著。
昨天晚上洗了澡，身上並沒有什麽味道。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我裝傻。
季良出其不意的將手放在我的書包後面，一個硬殼的痕跡顯露出來。
“哼，這是什麽。”說完，手還敲了敲書包。
我嘆氣，側了側身，將書包從季良的手裏移開。
“這是什麽哦。”季良不罷休的追問。
看著季良好奇又得意的表情，心中惡念一起，壓低聲音，眼神邪惡的看著季良。
“你過來，我告訴你。”
瞥見我的表情，季良不安又帶著好奇的靠近自己。
我嘴角的笑意越開越大，看見季良圓潤幹凈的耳朵靠近，我貼近，只開口說了一個字：“套。”
季良還沒反應過來，心裏一思索又結合硬殼的大小，猛地跳開。
“我靠！我靠！我靠！”
季良驚恐的看著自己，聲音止不住的抖，整張臉或者說整個人都紅了。
我好笑的看著季良。
“還好奇嗎？”
說完，就朝外面走去。
季良摸了摸紅得徹底的手臂，動作不自然，緊緊跟在林素後面。
到了小區，沒有選擇直接回家，將車停在小獨棟裏，坐在外面的靠椅上。
季良也將車放好，在林素對面的靠椅上坐著。
“你不介意吧。”我對著季良開口，從包裏拿出煙，點上，沒抽。
季良看著林素，林素門前的路燈一閃一閃，林素的臉也明明滅滅。
“你知道我問的什麽。”季良清冽的聲音在對面響起。
我沒有開口，看著對面路燈下季良乖順的臉，很漂亮的大眼睛，特別是在黑暗裏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，頭一次發現季良的眼睛特別漂亮還是在大學第一次確認關系，兩人異地，晚上住在一起的小破酒店裏。
不能稱之為酒店，只是一個破舊的小旅館，墻壁薄的像紙，隔壁的男歡女愛的聲音一清二楚，沒有任何洗漱用品，空調呼啦作響。
季良坐在床上，摸著床上白色床單，輕輕嗅著，空氣裏還有洗滌劑沒有弄幹凈的黴味，又臭又惡心。
“要不，我們換一間吧。”季良皺著眉環顧著周圍。
正在收拾書包的我看見季良表情，安慰道：“月底了你還有錢嗎？”
聽見這話，季良的神情一僵。
“好吧，好吧，那我們下次月初見面吧，這樣就有錢了。”
小狗狗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，像是說出了一個什麽好主意。
將書包放好，走向季良。
“其實不見面就不用花錢了呀。”我帶著笑意的調侃著，說完就坐在季良旁邊。
“不！你不想見我嗎？”
季良委屈的看著我，沒等我回答，頭就垂在我的肩膀上，悶悶的說：“不，我想見你，我們要見面，每個月都見一次，不，是每一周，我來找你，你再來找我。”
聽見季良幼稚的話，心裏止不住的笑，帶著笑意的回：“好。”手也順著耷拉在肩膀上的頭。
突然隔壁一聲高亢的“嗯~”傳來。
季良僵直著身體，我順著的手也停在了季良的脖頸。
季良發燙的耳朵緊緊貼著我的臉，我的另一只手摸著季良臉，將季良的臉擡起來。
季良像狗狗般的眼下垂著，鴉黑的睫落在下眼瞼上，濃密雜亂的眉微微皺著，鼻輕微的呼吸著，紅艷的不似男人的唇微張。
季良的外表並不英俊，偶爾還粘人，占有欲強，亂吃醋，但就是這張不吸引人的臉奪走了我的全部視線。
“看看我。”我低沈著嗓音。
季良的呼吸間全是林光的味道，幹燥，帶著煙味的微醺，醺得季良恍惚。
季良擡起眼，溫和濕潤害羞的看著我，漆黑的大眼睛裏面全是我的倒影。
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季良的眼睛，季良臉變得通紅。
摸著季良發燙的臉，我的手也開始發燙，燙意一直蔓延到臉上。
季良的手動了動，突然抱住我，臉緊緊貼著我的臉，我的手也慢慢松開，放在季良的背後慢慢的摩挲著。
“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。”在明滅的燈光裏，我開口。
“啊？你說什麽？”
話題跳躍太大，季良還沒有轉過彎。
季良看著對面拿著燃著的煙的林素，慢吞吞的反應過來，神色不正常的摸了摸脖頸，嘴硬的開口：“有！”
我看著季良的表情知道，季良沒有說謊，是林光說的。
聽見這話，煩躁的拿起煙猛地抽一口，在外人眼裏我是好相處的，到最後卻沒有人能靠近自己，有一天，在鏡子裏看見自己陰沈的臉盯著自己喜歡的老師找別人私下聊天時，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強，只是藏在水波不驚的海面下。
在這個時空，季良是屬於林光的，即使林光就是自己。
本來是辛辣的煙，到了嘴裏只剩下苦味。
我起身朝門裏走去。
對面的季良看著林素高瘦的身影，心裏不安，仿佛無形中什麽東西在消失。
“餵！你別走。”季良下意識地開口，並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，心裏莫名知道能留住對面的人。
聽見熟悉的話，我僵直著身體。
許多次，季良惹自己生氣了，就會說出這句話“你別走”，到最後，即使說了分手，季良哭著說出這句話，這句話同樣使我心軟。
我神色覆雜的轉過頭看著季良。
“別再說這句話了。”說完就走進門裏，只是心裏揪的生疼。
季良聽見這話，臉色很慌張，伸著手想要抓住消失的人。
“嘭”門被輕聲的關上。
季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平淡忙碌的高二就過去了，只是我與季良的關系從那個晚上開始變淡，季良與林光的走得越來越近。
“叮叮叮！”高二下學期末的最後一門考完。
背著空蕩蕩的書包，朝教室走去。
站在七零八落的課桌前，坐在後面的桌子上，低著頭，腳尖摩挲著地板。
講臺上班主任在苦口婆心勸說大家，只有一年的時間，大家在假期好好沖刺一把。
想起自己在論壇上看見的一條問答：如果回到高中，你會努力學習嗎？
我嘴一撇，肯定不會，還會玩的更嗨。
我想上輩子我就是一條鹹魚吧，在煎鍋上，一面糊了，就換另一面。
“假期你準備幹什麽？”季良的聲音在一旁響起。
我擡頭看向季良，季良背著書包，手插在褲兜裏，垂著頭，長長的頭發耷拉在半空中，臉上只是淡淡的表情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收回視線，兩人快一年沒有私下聊過天了。
沈默在兩人中間蔓延。
我心裏嘆息，開口：“你呢。”
季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：“我們要去廈門。”
看著季良，我知道季良內心想的什麽，浮誇的說著：“真棒，記得要給我發照片，好嗎。”只是一臉平靜。
季良看見林素的表情，知道林素只是遷就自己的開口，但還是內心高興。
“喲，去廈門，看海嗎？記得多發朋友圈，我給你點讚哦。”前面的林光聽見季良的聲音，回過頭，玩笑的說著我給你點讚。
“要你點讚。”季良一臉不屑，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洩漏他真正的內心。
剛好班主任說完，我捏著書包帶子就朝外面走去。
走出校園，天邊還掛著大片夕陽。
手裏攥著車鑰匙，朝著車的位置走去，徐靜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前面，穿著黑色休閑褲，兩條細長的腿走得極快。
跟在徐靜後面，我模仿著徐靜的步伐，他快，我也快，他慢，我也慢，似乎察覺到後面有人跟著，徐靜不動聲色的側過頭，看見徐靜轉過的頭，我低下頭走著。
似乎沒有觀察到人，徐靜又轉過頭，只是腳步更快了。
望著徐靜的背影，我悶聲笑著，幹這種事情，我總是樂此不疲。
到了斑馬線，徐靜的身影就消失了，我騎著車朝家的方向駛去。
徐靜站在不遠處的斑馬線看著林素的身影片刻，也朝回家的方向走去。
小區門口，林素看著院子外面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女人，喊了一聲媽，就將車停在院子裏，熄了火，朝裏面走去，整個房間裏彌漫著飯香，一個男人正在廚房裏做飯。
“回來了？今晚有你最愛的雞腳。”男人爽朗的聲音響起，笑看了一眼林素。
“嗯。”
我扯了個笑容，上樓將自己的東西放好。
“吃飯了，吃飯了，老婆。”
我站在二樓，望著林平，自己的父親，正輕柔叫著自己的母親。
臉上已經有細紋的女人迷瞪瞪得醒來，溫柔的靠在林平身上，兩人之間只有相濡以沫的平和和幸福。
我垂著頭，走下樓，想起只有無數次爭吵的家。
坐在餐桌上，我拿起筷子，沈默的吃著飯。
“你試試這個，我可是泡了一下午的。”曬得黝黑的男人夾起一個雞腳放在林素碗裏，期待的看著我。
“嗯嗯。”我夾起雞腳。
“很好吃！”我眼睛一亮。
“你喜歡就好，上次念叨了好久，時間過得好快，已經兩年了。”
女人溫柔的凝視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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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午根本沒有講卷子，該死的林素，你騙我！”一下晚自習，季良就抓著自己書包帶子，不讓自己走。
我淡淡的瞅一眼季良。
“晚上的數學作業是什麽？”
季良訕訕：“卷子做完。”
聽見季良說完，我抽回季良手裏的書包帶子，起身朝外面走去。
“等等我，我們一起。”
季良背著包跟在我後面。
“昨天晚上是不是你。”說完，季良就靠近自己在身上輕輕嗅著。
昨天晚上洗了澡，身上並沒有什麽味道。
“你在說什麽？”我裝傻。
季良出其不意的將手放在我的書包後面，一個硬殼的痕跡顯露出來。
“哼，這是什麽。”說完，手還敲了敲書包。
我嘆氣，側了側身，將書包從季良的手裏移開。
“這是什麽哦。”季良不罷休的追問。
看著季良好奇又得意的表情，心中惡念一起，壓低聲音，眼神邪惡的看著季良。
“你過來，我告訴你。”
瞥見我的表情，季良不安又帶著好奇的靠近自己。
我嘴角的笑意越開越大，看見季良圓潤幹凈的耳朵靠近，我貼近，只開口說了一個字：“套。”
季良還沒反應過來，心裏一思索又結合硬殼的大小，猛地跳開。
“我靠！我靠！我靠！”
季良驚恐的看著自己，聲音止不住的抖，整張臉或者說整個人都紅了。
我好笑的看著季良。
“還好奇嗎？”
說完，就朝外面走去。
季良摸了摸紅得徹底的手臂，動作不自然，緊緊跟在林素後面。
到了小區，沒有選擇直接回家，將車停在小獨棟裏，坐在外面的靠椅上。
季良也將車放好，在林素對面的靠椅上坐著。
“你不介意吧。”我對著季良開口，從包裏拿出煙，點上，沒抽。
季良看著林素，林素門前的路燈一閃一閃，林素的臉也明明滅滅。
“你知道我問的什麽。”季良清冽的聲音在對面響起。
我沒有開口，看著對面路燈下季良乖順的臉，很漂亮的大眼睛，特別是在黑暗裏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，頭一次發現季良的眼睛特別漂亮還是在大學第一次確認關系，兩人異地，晚上住在一起的小破酒店裏。
不能稱之為酒店，只是一個破舊的小旅館，墻壁薄的像紙，隔壁的男歡女愛的聲音一清二楚，沒有任何洗漱用品，空調呼啦作響。
季良坐在床上，摸著床上白色床單，輕輕嗅著，空氣裏還有洗滌劑沒有弄幹凈的黴味，又臭又惡心。
“要不，我們換一間吧。”季良皺著眉環顧著周圍。
正在收拾書包的我看見季良表情，安慰道：“月底了你還有錢嗎？”
聽見這話，季良的神情一僵。
“好吧，好吧，那我們下次月初見面吧，這樣就有錢了。”
小狗狗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，像是說出了一個什麽好主意。
將書包放好，走向季良。
“其實不見面就不用花錢了呀。”我帶著笑意的調侃著，說完就坐在季良旁邊。
“不！你不想見我嗎？”
季良委屈的看著我，沒等我回答，頭就垂在我的肩膀上，悶悶的說：“不，我想見你，我們要見面，每個月都見一次，不，是每一周，我來找你，你再來找我。”
聽見季良幼稚的話，心裏止不住的笑，帶著笑意的回：“好。”手也順著耷拉在肩膀上的頭。
突然隔壁一聲高亢的“嗯~”傳來。
季良僵直著身體，我順著的手也停在了季良的脖頸。
季良發燙的耳朵緊緊貼著我的臉，我的另一只手摸著季良臉，將季良的臉擡起來。
季良像狗狗般的眼下垂著，鴉黑的睫落在下眼瞼上，濃密雜亂的眉微微皺著，鼻輕微的呼吸著，紅艷的不似男人的唇微張。
季良的外表並不英俊，偶爾還粘人，占有欲強，亂吃醋，但就是這張不吸引人的臉奪走了我的全部視線。
“看看我。”我低沈著嗓音。
季良的呼吸間全是林光的味道，幹燥，帶著煙味的微醺，醺得季良恍惚。
季良擡起眼，溫和濕潤害羞的看著我，漆黑的大眼睛裏面全是我的倒影。
我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季良的眼睛，季良臉變得通紅。
摸著季良發燙的臉，我的手也開始發燙，燙意一直蔓延到臉上。
季良的手動了動，突然抱住我，臉緊緊貼著我的臉，我的手也慢慢松開，放在季良的背後慢慢的摩挲著。
“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。”在明滅的燈光裏，我開口。
“啊？你說什麽？”
話題跳躍太大，季良還沒有轉過彎。
季良看著對面拿著燃著的煙的林素，慢吞吞的反應過來，神色不正常的摸了摸脖頸，嘴硬的開口：“有！”
我看著季良的表情知道，季良沒有說謊，是林光說的。
聽見這話，煩躁的拿起煙猛地抽一口，在外人眼裏我是好相處的，到最後卻沒有人能靠近自己，有一天，在鏡子裏看見自己陰沈的臉盯著自己喜歡的老師找別人私下聊天時，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強，只是藏在水波不驚的海面下。
在這個時空，季良是屬於林光的，即使林光就是自己。
本來是辛辣的煙，到了嘴裏只剩下苦味。
我起身朝門裏走去。
對面的季良看著林素高瘦的身影，心裏不安，仿佛無形中什麽東西在消失。
“餵！你別走。”季良下意識地開口，並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，心裏莫名知道能留住對面的人。
聽見熟悉的話，我僵直著身體。
許多次，季良惹自己生氣了，就會說出這句話“你別走”，到最後，即使說了分手，季良哭著說出這句話，這句話同樣使我心軟。
我神色覆雜的轉過頭看著季良。
“別再說這句話了。”說完就走進門裏，只是心裏揪的生疼。
季良聽見這話，臉色很慌張，伸著手想要抓住消失的人。
“嘭”門被輕聲的關上。
季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平淡忙碌的高二就過去了，只是我與季良的關系從那個晚上開始變淡，季良與林光的走得越來越近。
“叮叮叮！”高二下學期末的最後一門考完。
背著空蕩蕩的書包，朝教室走去。
站在七零八落的課桌前，坐在後面的桌子上，低著頭，腳尖摩挲著地板。
講臺上班主任在苦口婆心勸說大家，只有一年的時間，大家在假期好好沖刺一把。
想起自己在論壇上看見的一條問答：如果回到高中，你會努力學習嗎？
我嘴一撇，肯定不會，還會玩的更嗨。
我想上輩子我就是一條鹹魚吧，在煎鍋上，一面糊了，就換另一面。
“假期你準備幹什麽？”季良的聲音在一旁響起。
我擡頭看向季良，季良背著書包，手插在褲兜裏，垂著頭，長長的頭發耷拉在半空中，臉上只是淡淡的表情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收回視線，兩人快一年沒有私下聊過天了。
沈默在兩人中間蔓延。
我心裏嘆息，開口：“你呢。”
季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：“我們要去廈門。”
看著季良，我知道季良內心想的什麽，浮誇的說著：“真棒，記得要給我發照片，好嗎。”只是一臉平靜。
季良看見林素的表情，知道林素只是遷就自己的開口，但還是內心高興。
“喲，去廈門，看海嗎？記得多發朋友圈，我給你點讚哦。”前面的林光聽見季良的聲音，回過頭，玩笑的說著我給你點讚。
“要你點讚。”季良一臉不屑，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洩漏他真正的內心。
剛好班主任說完，我捏著書包帶子就朝外面走去。
走出校園，天邊還掛著大片夕陽。
手裏攥著車鑰匙，朝著車的位置走去，徐靜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前面，穿著黑色休閑褲，兩條細長的腿走得極快。
跟在徐靜後面，我模仿著徐靜的步伐，他快，我也快，他慢，我也慢，似乎察覺到後面有人跟著，徐靜不動聲色的側過頭，看見徐靜轉過的頭，我低下頭走著。
似乎沒有觀察到人，徐靜又轉過頭，只是腳步更快了。
望著徐靜的背影，我悶聲笑著，幹這種事情，我總是樂此不疲。
到了斑馬線，徐靜的身影就消失了，我騎著車朝家的方向駛去。
徐靜站在不遠處的斑馬線看著林素的身影片刻，也朝回家的方向走去。
小區門口，林素看著院子外面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女人，喊了一聲媽，就將車停在院子裏，熄了火，朝裏面走去，整個房間裏彌漫著飯香，一個男人正在廚房裏做飯。
“回來了？今晚有你最愛的雞腳。”男人爽朗的聲音響起，笑看了一眼林素。
“嗯。”
我扯了個笑容，上樓將自己的東西放好。
“吃飯了，吃飯了，老婆。”
我站在二樓，望著林平，自己的父親，正輕柔叫著自己的母親。
臉上已經有細紋的女人迷瞪瞪得醒來，溫柔的靠在林平身上，兩人之間只有相濡以沫的平和和幸福。
我垂著頭，走下樓，想起只有無數次爭吵的家。
坐在餐桌上，我拿起筷子，沈默的吃著飯。
“你試試這個，我可是泡了一下午的。”曬得黝黑的男人夾起一個雞腳放在林素碗裏，期待的看著我。
“嗯嗯。”我夾起雞腳。
“很好吃！”我眼睛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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